如今老阿嬷当年海上飞

张亚清

上世纪60年代，福建省龙海县石码渔业大队在内江内海小船捕捞的基础上，逐步发展一支浩浩荡荡的外海捕捞船队。1975年，一对由渔家妇女组成的外海机动捕捞船（分主、副两艘船）诞生了。这两艘妇女捕捞船，船上除了安排几个男渔民当顾问，船长、船老大、轮机员和水手，均由女渔民担任。她们就像海燕一样翱翔于东海，被命名为“海燕”号妇女船。

这些吃苦耐劳、十分能干的女渔民，常年和男渔民驾驶的渔船一起，乘风破浪，驰骋于东海各个渔场，连年创造捕鱼高产的佳绩。这是当时全国第一对妇女捕捞船，《福建日报》专门以《海上新主人》为题，报道了她们的先进事迹。全国各地电台和报刊、杂志，也纷纷报道了她们的事迹。

这批渔家妇女的先辈，都是世代驾驶连家带眷的小渔船在九龙江上捕鱼。解放前，渔家妇女被讥为“水鸭子”“白水婆”，不能上船头，不能从渔网上跨过。新中国成立后，连家船渔民逐步解放生产力，建造机动大船发展外海捕捞作业，许多渔家妇女也随着男渔民打拼出九龙江，在外海捕捞的实践中掌握了各种技术。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她们坚信“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同志能办到的事情，女同志也能办得到！”刚组建妇女捕捞船时，有人说风凉话：“妇女上船台，有鱼捕不来。”她们却用实际行动展示出自己的风采，坚持勤下网，巧捕捞，机动灵活寻找中心渔场，不断夺取渔业生产丰收。女船长张碰菜，还荣获“全国三八红旗手”称号。

一眨眼40余年过去了。当年第一批上两艘“海燕号”妇女捕捞船的47人，许多是渔家姑娘。如今，她们大都退休在渔村，而且大都已当上了阿嬷（祖母），有的还当上了曾祖母。

岁月悠悠，往事难忘。今年7月1日适逢中国共产党诞生95周年，当年“海燕”号妇女捕捞船的30多名老船员，相约在这一天重聚，共同回首当年创业的激情岁月，重温在风波浪涛里结下的深厚姐妹情。在聚会上，她们深情地欣赏着当年的照片，互相诉说当年创业的艰辛与风险，回味当年在海上的酸甜苦辣，并深情地凭吊已经辞世的当年伙伴。老船员们都为年轻时走过的这段历程，感到无比自豪、欢欣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