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面深化改革中转变领导干部思维方式

[摘 要]全面深化改革是全国各族人民应对复杂国际国内形势进行的一场新的伟大斗争。在全面深化改革中，领导干部应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转变思维方式，以战略思维、创新思维、法治思维、民本思维和奉献思维处理好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以科学思维聚合力，用系统方法谋全局，激荡起书写历史的磅礴伟力，推进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关键词]全面深化改革；思维方式转变；科学思维方式；领导干部

[中图分类号] D262.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7-8487（2017）06-0032-09

[作者简介]郝连儒（1965- ），男，辽宁绥中人，博士，辽宁对外经贸学院思想政治理论教研部教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党的建设理论研究。 全面深化改革是一场全方位更深刻的改革，是习近平同志发出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动员令，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程中的一场攻坚战。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为全面深化改革指明了方向，规划了蓝图。习近平同志指出：“改革开放是前无古人的崭新事业，必须坚持正确的方法论，在不断实践探索中前进。”[1]（ P34 ）领导干部应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转变传统思维方式，树立科学的思维方式，突破旧有思想观念羁绊、打破利益固化藩篱、根除体制机制痼疾、冲破条条框框束缚，激荡起书写历史的磅礴伟力，推进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一、在全面深化改革中领导干部必须转变旧式思维方式

全面推进改革开放是关乎当代中国命运的果敢抉择，既应坚定正确的立场、把握正确的前进方向，又要转变传统思维方式，树立科学的思维方式，这不仅决定领导干部对全面深化改革认识的对错与否，更决定全面深化改革伟大实践的得失成败。

（一）旧式思维方式与全面深化改革的时代和任务不适应

恩格斯指出：“每一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历史的产物”，因此“关于思维的科学，和其它任何科学一样，是历史的科学，是关于人的思维的历史发展的科学。”[2]（ P465）思维方式具有历史性、时代性、现实性，是客观世界存在的产物，是思维程序、方法与理念的总和，是对思想观念的凝练和提升。每个时代都有与其相应的思维方式。改革开放前，由于闭关自守的生产方式及传统价值观念的羁绊，我国曾长期处于封闭思维之中，形成了旧式传统思维方式，即使在全面深化改革的今天也并未根除。其突出表现在主观性、片面性、随机性、依赖性及保守性。一是主观性。从主体自身的需求出发看待和对待客体，思想上超越现实条件的限制，头脑中改变事物的现存状态，观察处理问题往往唯书、唯上或凭主观意志及个人经验行事，搞唯心主义。二是片面性。对事物不作全面考察，对矛盾不作两面分析，认识处理问题违背规律性、违反辩证法，只看某一方面或某一角度，不做全局思考，缺乏整体性思维，容易肯定或否定一切，否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辩证方法，搞形而上学绝对化。三是随机性。对于问题不探究其出现的概率，估价事件发生的可能性，也不善于总结经验，不能正确分析事件所表现出来的不确定性，无视大量重复出现的随机事件可供研究统计的规律性，只是简单处理，既忽略科学预测的前瞻性，又缺乏戰略思考的策略性。四是依赖性。想问题办事情自主意识不强，过分依赖国家政策、团队照顾和上级安排，不发挥主体的积极作用，做事情想问题习惯于照着做而不习惯思考其缘由，习惯于被动地做而不习惯主动去做，习惯于条件完备了去做而不习惯创造条件去做。五是保守性。是一种只有继承没有创新、只有模仿没有改造的思维方式，习惯用老眼光来看新问题，用旧概念解释新现象。认识事物处理问题局限于封闭状态中，无视客观世界的发展变化，因循守旧，固守成规，不去尝试，不敢冒险，目光短浅。

毛泽东指出：“我们的结论是主观和客观、理论和实践、知和行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反对一切离开具体历史的‘左的或右的错误思想。”[3]（P272）人们在社会实践活动中创造和积累了宝贵经验的同时也产生一些惯性思维，既有利于未来工作的开展，也可能成为某些方面特别是创造性工作的掣肘和障碍。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了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在某种程度上转变了旧式思维方式，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领导干部的某些思维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甚至根本性变革，但并未真正走出旧式的定势思维方式，仍以旧式思维方式对待全面深化改革中的重大问题，这是简单观察处理事物的“发展懈怠症”和“改革疲劳症”。今天，这些旧式传统思维方式仍以固化的目光看待日新月异的现代社会，严重地束缚了我们的思想，钳制了我们的手脚，阻碍了全面深化改革的工作创新和事业开拓。除了特定的具有继承价值之外，大多都与全面深化改革的时代和任务不适应了，必定随着社会的变迁、时代的演进以及生产方式的变革不断推进。

（二）全面深化改革对思维方式的科学化、现代化提出了更高要求

在认识论看来，思维方式变革既是主客体动态发展相互作用的过程，又是主客体间不断协调和解决矛盾以至达到平衡的过程，也是主客观、实践与认识、知行统一的过程。一方面，客体的调整变化决定着主体要进行相应配合，必然向主体提出调整和变革思维方式的要求；另一方面，主体能否做好思维方式的调整和变革，则取决于主体充分发挥高度的自觉性和主观能动性，以严格的科学态度和正确的立场、观点、思维方式来考察客体认识事物和处理问题。全面深化改革是一场全方位更深刻的改革，十八届三中全会对中国改革进行了突破性“转型升级”，勾画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薪火相传、与时俱进的壮阔图景。这场更全面更深刻的改革是在世界体系深刻变革、国际竞争空前激烈，内部挑战与矛盾日益突出、民众要求和呼唤越发急迫的背景下发动的。这是一次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突围，一场触及社会各阶层利益的战争，一场突破利益固化障碍的生死抉择，涉及各领域、各方面、各层次的广泛而深刻的变革，是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更深刻转变。它不只是也不可能仅仅是物质的现代化，更是人们生存状态、价值理念、思维方式的现代化，客观上必然触动人们思维方式的深刻调整与变革，实现对现代社会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转型的真切体悟、深刻认可和认识飞跃，这对思维方式的科学化、现代化提出了更高要求。一是坚持系统性，克服片面性、孤立性。领导干部要以新的视角全面审视和重新认识社会主义事业的整个历程，站在新的时代高度考察国内国际错综复杂因素间相互影响的态势，聚合改革的最大能量推进全面深化改革，探索全面深化改革规律性，以整体性思维统筹各领域各层次的问题，做到局部与全局相统一、整体推进与重点突破相协调，以全局视角完善体制机制改革，激荡起书写历史的磅礴伟力，努力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胜利。二是坚持客观性，克服随机性、主观性。思维方式是主体对客体的认识和把握，虽然其表现形式具有主观性，但内容是客观的，全面深化改革要尊重客观事物的本质及规律，从中国改革的实际状况和广大人民利益需要出发，在新的知识层面和技术层面上处理社会转型期问题交织与矛盾叠加的复杂局面，以战略思考的策略性做到顶层设计与摸着石头过河相结合，以科学预测的前瞻性坚持目前改革与长远发展相一致，开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加美好而广阔的前景。三是坚持创造性，克服依赖性、保守性。思维方式不但是在实践的基础上产生，而且一定会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全面深化改革既为转变思维方式提供新的前提、创造了广阔舞台、带来了新的契机，又对转变思维方式提出了新要求。与全面深化改革相适应的现代思维方式，其本质是开放的和创新的，而不是封闭和保守的，必然要求领导干部认识解放思想、转变思维方式的重要性紧迫性，投入到新一轮的解放思想之中，既要坚决攻克阻碍全面深化改革的一系列体制机制上的痼疾，更需要攻克思维方式上的顽疾，树立科学的思维方式，在解放思想中统一思想，在统一思想中进一步解放思想，形成全面深化改革的“最大公约数”。

二、在全面深化改革中领导干部思维方式的新特征

全面深化改革是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全局联动，是在中华民族奋力奔向“两个一百年”目标的关键阶段所进行的复杂工程，必须冲破思想观念的障碍，走出思维方式的误区，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坚持正确的工作方法，在“要不要改”的疑惑上坚定“要”的信念和决心，在“敢不敢改”的疑问上增强“敢”的勇气和力量，在“会不会改”的疑虑上提升“会”的本领和智慧。

（一）全面深化改革要求思维方式实现由封闭型向开放型转变

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和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使中国人长期处于“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故步自封的生存状态而沾沾自喜，享“邻国相望、鸡犬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闭关自守的生产方式而悠然自得，并由此产生了封锁而闭塞的思维方式，这种自我满足、夜郎自大、安于现状的思维惰性，与全面深化改革的形势和要求格格不入。社会主义新中国的成立使人们的思维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改革开放的历程更让中国人以全新的视角和思维考察中国和世界的发展变化，但还不能适应今天全面深化改革和现代化事业的需要。世界是普遍联系的一个整体，任何事物既存在时间上历史性的纵向关系，又存在空间上相互依赖和制约的横向关系。我国现代化事业处于整个世界的动态发展中，封闭型思维往往无视先进国家的变化和发展，忽视对其他国家建设情况和经验的借鉴与总结，安于现状甚至自我陶醉于单纯的纵向比较中，只看到了改革开放以来我国自身沧海桑田般的变化，没了解科学技术的飞跃发展打破了国别界限，世界经济发展速度非常惊人，各国技术文化交流异常频繁，如果哪个国家不善于学习外国的先进技术，不善于借鉴外国的科学文化，不注重横向比较、横向联系、横向发展，就必然落后于时代。为此，必须克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消极心理，转变封闭型的思维方式，向开放型转变，增强思维的广阔性，才不会被传统模式所局限、为既有经验所束缚、因过去成绩而自满，激发改革意识、激活改革思维，打破常规、革故鼎新，开拓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新局面。

（二）全面深化改革要求思维方式实现由慢节奏向快节奏转变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吹响全面深化改革的号角，发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动员令。全面深化改革是“深水区”的改革，是在各国发展更加迅速、国际竞争更加激烈、外部挑战更加明显的背景下进行的，而对内又是触动利益比触及灵魂更难的改革，其紧迫性亘古未有，其迫切性史无前例。而长期安于现状使人们往往缺乏紧迫感，导致思维习惯上的慢节奏。一个问题从讨论开始到得以解决，一个决策从计划开始到实际施行，一个事件从调查开始到真正处理，往往经历很长的时间。特别表现在领导工作中“文件旅行”“多层请示”的过程，“文山会海”“研究汇报”的程序，这种慢节奏的思维和当前世界新科技飞速发展的形势极不适应。全面深化改革要求我们以寝食难安、食不甘味的状态投身于这场伟大实践之中，以新时代的价值观描绘“发展起来之后”的改革图景，在全面深化改革的过程中，社会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巨大变化，产生新情况，出现新问题，只有不断调整思想认识和转变思想观念，才能主动适应全面深化改革的需要。这就要求领导干部走出慢节奏的思维习惯，善于以快节奏的思维在短时间内搜集和处理各种有效信息，科学分析飞速发展瞬息万变的形势，机动灵活地考察事物，当机立断地处理问题，总结新经验，探讨新问题，发展新理论，开拓新局面。

（三）全面深化改革要求思维方式实现由传统型向现代型转变

现代思维方式是对传统思维方式的扬弃，否定了传统思维的单一性、静态性和机械性，坚持了系统性、开放性和自觉性，它是以正确分析为前提的系统综合性、以自觉控制为基础的动态开放性和以科学理论为指导的自觉创造性的统一体。全面深化改革既需要协调好改革的整体性、系统性、协同性，也要具备“弹钢琴”“走钢丝”的高超智慧和精湛本领，这就要求不回避改革的问题，不陷入改革的困局，解放思想、迎难而上。回顾我国改革开放的历程，每一次成功的推进都是思想解放的过程，而每一次思想解放都是对传统思维的批判和否定，都是向现代思维的艰难跨越。1978年实践检验真理标准大讨论，突破了“两个凡是”的束缚，在思想上树起了“实践标准”的绝对权威，揭开了中国改革的序幕，实现了第一次的“思想大解放”；1992年关于姓“资”姓“社”的讨论，摆脱了中国改革向前进还是向后退的困扰，真正转变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思维，在经济上树起了“生产力标准”的靓丽名片，加大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步伐，实现了第二次的“思想大解放”；1997年关于姓“公”还是姓“私”的讨论，打破市场经济姓私不姓公的偏见，树立了社会主义既可以搞计划又可以搞市场的新思想，中国发展驶入了快车道，实现了第三次的“思想大解放”。三次思想解放的过程充分说明：每一次思想解放都是思维方式由传统型向现代型的转变过程。解放思想为科学思维方式提供了动力和活力，是确立现代思维方式的前提，是前进道路上解决新问题的思想武器，更是今天全面深化改革的科学思维方式。因此，社会的变革要求人们的思想意识随之发生相应的变革，领导干部必须树立起信息观念、时效观念、系统观念、开放观念和创新观念，自觉地转变自己的思维方式，主动接受现代社会的挑战。

三、在全面深化改革中领导干部要树立科学思维方式

科学思维方式是以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分析事物、研究规律、揭示本质的思维方式，其鲜明特征是思维主体的积极性、思维过程的辩证性、思维空间的开放性、思维能力的拓展性、思维结果的创造性。科学思維方式其本质是实践方式的内化，同时又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在全面深化改革中，只有树立战略思维、创新思维、法治思维、民本思维和奉献思维，才能激发改革活力、创新改革思路、提升改革效益。

（一）在全面深化改革中领导干部要树立战略思维

战略思维是对根本性、全局性、长远性问题进行分析预测的理性思维。善用战略思维谋划全局是我国30多年改革的成功之道，其要义在于透过事物现象看到本质抓住规律，凡事先从大处着眼，重根本、着全局、看长远，做到因势而谋、顺势而为。重根本就是把准方向，着全局就是讲整体效益，看长远就是高瞻远瞩。全面深化改革是习近平对我国改革的战略目标、战略思路、战略重点、战略措施的一次新的总体谋划，正如习近平就贯彻三中全会精神强调：要正确推进改革，坚持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要准确推进改革，认真执行中央政策，不要盲目推进；要有序推进改革，既不要抢跑也不要拖宕，既不要仓促推开也不要急于求成、超前推进；要协调推进改革，要把握全局，注重改革的关联性和耦合性，争取最大效益。习近平也多次强调要放眼世界，在世界经济发展变化的大势中把握改革开放的大格局，坚持互利共赢的大战略，以开放的最大优势谋求发展的更大空间。他提出和中亚诸国合建“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东盟诸国共筑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这两大战略构想皆是其战略思维的最好体现。只有以战略思维规划改革，才能高瞻远瞩、统揽全局，正确认识和积极顺应中国和世界发展大势，既掌握好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国际大势，又处理好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国内大局，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推进全面深化改革的顺利进行。

（二）在全面深化改革中领导干部要树立创新思维

创新思维是指以新颖独创的方法为解决实践问题而进行的具有社会价值的思维过程，其突出特征是打破常规思维的界限、突破常规思维的视角、以超常规思维的方法考察事物解决问题，进而获得有效创意的思维成果。习近平同志指出：“实施创新驱动战略决定着中华民族的前途命运。”[4]1978年以来，中华民族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和波澜壮阔的创新实践推进改革开放的崭新历程，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正是创新思维成就了中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地位，曾经温饱不足的中国人民迈进了小康生活，社会快速发展的红利释放出巨大的改革效益，激发了空前的社会活力，创新思维创造了令人惊叹的改革发展奇迹。今天，实现“两个100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国梦更要以一往无前的勇气和进取精神坚定不移地推进全面深化改革的步伐。全面深化改革就是突破旧有观念羁绊、打破利益固化藩篱、冲破条条框框束缚的深水区改革，其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就迫切需要领导干部打破思维定势、改变思维习惯、提高创新思维能力。十八大以来，我们进行了一系列新的尝试，以负面清单的办法创办上海自贸区，以权力清单的形式提高政府的透明度，以发布禁令的方式预防、惩治腐败，这些创新突破了经济发展的瓶颈，打破了以往的发展格局，解决了前进中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推进了社会进步；习近平的“中国梦”内政目标和外交上追求“新安全观”，清晰地传递出新一届领导集体的政策新思路；十八届三中全会将市场的“基础性作用”认定为“决定性作用”，这是一次具有更重大历史意义的理论创新，对全面深化改革将产生更加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三）在全面深化改革中领导干部要树立法治思维

法治思维就是以法治的观念和逻辑来分析事务处理问题的思维方式。它要求思维主体崇尚法治、尊重法律，善于运用法治思维和方式解决困难处理问题。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将法治中国置于全面深化改革之中，法治建设成为全面深化改革的崭新目标。2014年3月，习近平强调凡属重大改革都要“于法有据”，全面深化改革要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发挥法治对其引领和推动作用，确保其在法治轨道上顺利推进。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描绘了法治中国的美好蓝图，使法治中国思想进一步升华，社会主义法治中国的升级版一定会开创全面深化改革的新局面。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依法治国是实现中国梦的必然过程，二者目标一致、方向相同，都要求领导干部自觉提高运用法治思维深化改革、推动发展、化解矛盾、维护稳定的能力，逐步打造出“办事依法、遇事找法、解决问题用法、化解矛盾靠法”的社会环境，形成全面深化改革与全面依法治国的良性互动。今天，全面深化改革要攻深水区的险滩，克攻坚期的险阻，任务之重前所未有，困难之多史无前例，只有不断培育法治文化、树立法治权威、坚定法治信仰，才能确保其在法治轨道上有序推进：一是正确处理法律与政策的关系，妥善协调立法决策与改革决策的关系，促进立法规划与改革重大部署相结合、关键性条款与改革制度安排相衔接，落实人大提前介入法规草案起草机制，善于运用法治方式支持和推进改革；二是正确处理深化改革与现行法律的关系，妥善解决法律稳定性与实践变动性的关系，坚持立法进程与全面深化改革进程相适应，确保全面深化改革在宪法和法律框架内有序推进，允许在宪法和法律的空间下大胆探索和创新；三是坚持全面改革与法治国家的互动，要求重大改革于法有据，既要坚持改革决策遵循法治原则、改革过程依法进行，也要坚持改革成果由法律保护，依法治思维谋划改革全局、用法治方式解决改革问题、以法治手段解脱改革困局。

（四）在全面深化改革中领导干部要树立民本思维

民本思维就是一切从民意出发，尊重人民首创精神，改革要一切依靠人民，一切为了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思维方式，是对中国古代重民贵民、爱民仁民、安民保民思维的继承和发展。这是加强文化认同、维护国家秩序、巩固民族团结、推进社会发展、促进国家统一的重要途径。习近平多次强调要从人民群众中吸收营养和力量，指出“要虚心向他们求教问策，把政治智慧的增长、执政本领的增强、领导艺术的提高扎根于人民群众的实践沃土之中”[5]。回顾改革开放历程，每一次重大决策的出台，都是党在集中民众智慧、反映民众愿望基础上制定的；每一次重大成就的取得，都是党领导民众艰苦奋斗的结果。全面深化改革是亿万人民的事业，更需要聚合亿万人民的力量，尊重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发挥人民群众的聪明智慧。三中全会指出“坚持以人为本，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发挥群众首创精神，紧紧依靠人民推动改革，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从根本上回答了改革“为了谁，依靠谁”的问题。“深水区”的艰难险阻，“攻坚期”的荆棘载途，越险越难越需要凝聚人民群众的智慧和力量。习近平曾深情地说，“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6]， 又说“改革的根本力量在于群众，办法来自基层”。历史证明，人民群众是创造人间奇迹的真正英雄，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决定力量，是社会主义事业的力量之源、胜利之本。因此，只有确立民本思维，才能发挥群众参与全面深化改革的主动性、投身全面深化改革的积极性、实行全面深化改革的创造性，畅通与完善群众的参与渠道和参与机制，推进全面深化改革向纵深发展。

（五）在全面深化改革中领导干部要树立奉献思维

奉献思维是站在人民整体利益和社会主义事业全局高度，以肯于吃苦、乐于奉献的精神观察事物、处理问题的思维方式，是大公无私、公而忘私精神在实践活动中的体现。习近平指出：“我们越发展壮大，遇到的阻力和压力就会越大，面临的外部风险就会越多。这是我国由大向强发展进程中无法回避的挑战，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绕不过去的门槛。”[7]全面深化改革要进行的是“触及利益比触及灵魂还难”的改革，要冲破利益固化的藩篱，从简政放权到调节收入都不可避免地触及既得利益和固有利益，甚至触碰难以攻克的“利益矩阵”，但其关乎党和国家的前途和命运，必须勇往直前。习近平多次强调，全面深化改革要“加强顶层设计和整体谋划”。因此，在全面深化改革中要树立奉献思维，自觉做到不怕牺牲个人利益和局部利益，识大体、谋大局、顾全面，以全局视野和战略眼光将具体困难提升到原则高度处理，将局部问题放到整体之中解决，将眼前利益放到未来发展中谋划。一是正确处理个人和整体的利益关系，“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只求万世名”。提升个人精神境界，把个人奋斗置于整个民族的振兴中，将人生意义提升到为实现全国人民共同利益而奋斗。二是正确处理局部和全局的利益关系，摒弃固守的既得利益和局部利益，以全局角度處理利益格局的调整，自觉服从和服务改革大局，敢于直面问题，敢于直面矛盾，敢于直面冲突，勇于自我革命，做到铁肩担当、勇毅笃行。三是正确处理当前和长远的利益关系，从国家和民族长远发展出发，从人民的长远利益出发，积极投身于全面深化改革的洪流之中，自觉参与并积极推进全面深化改革的顺利进行。

全面深化改革是全国各族人民在新的历史起点上进行的新的伟大斗争，是在应对国内复杂形势下进行的。习近平多次指出，全面深化改革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必须是“全面的系统的改革和改进，是各领域改革和改进的联动和集成，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上形成总体效应、取得总体效果”[8]。领导干部必须处理好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以科学思维聚合力，用系统方法谋全局，在推进全面深化改革中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参考文献：

[1]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 [M]. 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 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 习近平.实施创新驱动不能等待观望懈怠[EB/OL].新华网，2013-10-01.

[5] 习近平.努力掌握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EB/OL].新华网，2010-03-01.

[6] 习近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EB/OL].新华网，2012-11-15.

[7] 习近平.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解放军代表团全体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3-12.

[8] 习近平同志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十个重要论点[EB/OL].新华网，2014-12-15.

责任编辑 朱天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