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拉：再见，“普京的女人”！

戴妍雨

柳德米拉绝对堪称“第一夫人”队列里最为神秘的存在。政治是聪明人的游戏，她说自己玩不过来，所以还是站在二线的好。

终于，她不再只是柳德米拉·普京娜了。

冠夫姓是俄罗斯的传统。于是，58岁的柳德米拉、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前妻在2016年1月25日宣布再婚后，普京娜前面又加上了一个“亚历山大罗夫娜”。新丈夫是个公务员——37岁的俄罗斯“人际交往发展中心”负责人阿尔杜拉。从“第一夫人”到“官太太”，柳德米拉用了33年。

一张音乐会门票

1958年1月6日，东正教圣诞节的前夜，柳德米拉出生在加里宁格勒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父亲是机械修理厂工人，母亲是车队收款员。

她从小喜欢戏剧，梦想是长大后当一名演员。作为少年宫里戏剧俱乐部的骨干，柳德米拉曾扮演过剧目《钦差大臣》《樱桃园》、契诃夫的小说以及俄罗斯民间故事中的许多女主角。在同学中小有名气。读高中的时候，柳德米拉还是出了名的“校花”。后来，情窦初开的柳德米拉喜欢上了低自己一年级的男生尤拉·阿布罗西金。这段初恋持续了几年，两人还一起考入了同一所大学。

当然，故事不会以“柳德米拉·阿布罗西金娜”终止。

大二那年，柳德米拉选择去当空姐，距离与价值观差异让这段恋情走向了终点，却也开启了一段谁也无法预料的命运转盘。

1979年7月，柳德米拉休假飞往列宁格勒（今圣彼得堡）观光。而就在列宁苏维埃剧院售票处的台阶上，她认识了列宁格勒法律系大学生普京。那晚，普京邀请她一起听赖金音乐会，把手里的另一张票送给柳德米拉，博得了她的芳心。

普京是个极端传统的人，那时尽管普京大学还没毕业，但已经被克格勃内定为备选干部，他所在的列宁格勒大学对前来选人的克格勃军官说，普京为人可靠，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泡妞。

而对这位来自加里宁格勒的姑娘，普京却是真情流露了。

普京的女人

无论如今普京与柳德米拉之间关系如何，毫无疑问的是，在婚姻开始的岁月，他们也曾拥有过巧克力般的甜蜜和浪漫。

彼时，柳德米拉是身材姣好、貌美聪颖的万人迷，普京是个头瘦小、鹰眼鹰鼻的神秘特工。

一场邂逅，拉开的是两人三十余年的爱情与婚姻岁月。为贴补家用，她出去打工，花大把时间考下了法语和西班牙语的翻译证，通过做翻译挣外快；为了普京的政治前途，柳德米拉放弃自己的爱好，专门学习德语，只为不久后的普京赴德国工作……

那时，柳德米拉很坚定自己的选择，称普京是她“最对的人”。当柳德米拉戏称普京“吸血鬼”，普京还会回应说，“要是谁能忍受柳德米拉三个星期，简直就堪称英雄”。

话语犀利，却胜过日后的陌路无言。随着普京仕途的青云直上，柳德米拉越来越沉默。

柳德米拉喜欢安静纯粹的家庭生活，可普京却总有一大堆社交，白天传真机响个不停，晚上宾客云集。1994年，柳德米拉遭遇车祸，颅骨和脊柱严重受伤，接连做了两次复杂手术。而忙于工作的普京无法分身，陪伴柳德米拉在医院的不过是普京的一名助手。

在婚姻里，柳德米拉从来不是一个固执的女人。

有人说，她是当代苏俄第一夫人中最神秘的女性。她的所有信息，包括20年来所有真实的状况，像她两个女儿一样，都以国家安全名义被屏蔽了。普京逢人便说，柳德米拉不爱出风头，还在朋友圈里刻意把太太说成是一个性情中人，喜欢过最平凡百姓的生活，喜欢无忧无虑地逛逛街，会会友，也不怕人家把她认出来。

普京三任总统，柳德米拉三任第一夫人，除了必要的国宴等重大场合的携手出席，鲜少有人在公共场所再见到她。

逛街、看剧曾是柳德米拉的钟爱。然而，事实上，自从普京在那个新年之夜被叶利钦选为俄罗斯总统接班人以后，普京一家的生活就不再属于他们自己，柳德米拉也不再方便随便逛街和会友。

那一年，挂历指向2000年，一个新的世纪开端。当上第一夫人的柳德米拉，生活亦开始为“普京娜”所专属。

正如俄罗斯媒体所说，“成为第一夫人后，柳德米拉所有的爱好都只得为国家安全与政治让路”。

缘散

的确如此，作为第一夫人，柳德米拉给俄罗斯民众留下的印象是“低调”。她不爱抛头露面，不爱名牌服装，不热衷于政治活动，只想做一名普通的妻子。

但是，在那个剧院门口遇见了普京，就注定了她的生活无法普通。普京令全世界为之倾倒的政治家魅力，却恰恰成了柳德米拉“不能承受之重”。

在鲜有的一次接受媒体采访时间，柳德米拉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对“身居高位”的不喜。

她说，当她1999年得知丈夫将接任叶利钦总统的职位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欢喜，却是“恐惧”。

从朋友电话得知这一消息之后，柳德米拉哭了一整天，脑海里来回盘旋的只有一句话：“我从此再也不会有私人生活了。”

缘起剧场，缘散剧场。

2013年6月6日，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大礼堂，普京和柳德米拉最后一次共同观赏了一场芭蕾舞表演。然后，宣布离婚。

当时距离两人结婚30周年纪念日，只差一个月。

不久后，一次媒体发问：“俄罗斯国民何时能见到新的第一夫人？”普京的回答让无数俄罗斯大众哭碎了心：“我得首先把前妻给嫁出去，然后才能考虑自己（再婚）的事。”

三任总统的普京，向来都是许多俄罗斯民众乃至世界人民心中的硬汉男神。而今，前妻真的嫁出去了，在许多人眼里，普京与柳德米拉的故事却仍然仿如昨天。在爆炒普京与俄罗斯各路女运动员花边新闻的包围下，不少人更愿意关心：普京还好吗？

（莫轻尘荐自《文史博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