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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画家刘一访谈录

点击:0时间:2019-08-07 23:02:17

史鉴:刘先生,在我们的印象里,您最早引起社会关注的作品是《良宵》,也是从《良宵》开始,您的艺术创作逐渐为各个方面所重视。能和我们谈谈《良宵》这幅作品的创作初衷以及构思的延展么?

刘宇一:我是在1977年萌生创作《良宵》这幅作品的想法,1978年开始打腹稿,1979年作品完成。《良宵》我前后画了三次,三画其稿是因为要探索、要推敲、要修改,以便意思表达得更准确、更鲜明、更感人。

现在一、三稿的《良宵》均在毛主席纪念堂,二稿被著名企业家曾宪梓先生私人收藏。

画是画家心中要说的话,只不过这话是用线条和色彩来表达的。《良宵》就是我有话要说。“文革”期间我深受磨难,我们夫妇被驾过“飞机”、经历过万人批斗、游街,而我见到的周围的很多老领导、同事也都遭遇了不公正的待遇……“文革”造成了严重的混乱和倒退,作为普通人我无法理解也无法控制,甚至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文革”结束,我由衷地有一种创作的冲动,发自内心地希望国家别再闹、别再内斗,我想“良宵”、想安宁、想祥和。这就是我的创作初衷。

为什么选《良宵》作为素材,是因为中学课本里毛泽东和柳亚子在中南海怀仁堂唱和《浣溪沙》让我印象很深刻,那是新中国建立一周年后的第一个国庆日。全国各少数民族代表在中南海怀仁堂隆重欢聚,向毛主席及其他党、政、军领导人献礼、献旗。毛主席兴致勃勃地邀柳亚子填词以志盛,柳亚子遂即席赋《浣溪沙》一首:

火树银花不夜天,

弟兄姐妹舞翩跹,

歌声唱彻月儿圆。

不是一人能领导,

那容百族共骈阗,

良宵盛会喜空前。

毛主席和了一首:

长夜难明赤县天,

百年魔怪舞翩跹,

人民五亿不团圆。

一唱雄鸡天下白,

万方乐奏有于阗,

诗人兴会更无前。

一口气勾勒了中国百年的近现代史,把过去和今天写了出来。两相对比,异常鲜明。

由于印象很深刻,“文革”前我就想把它变成画面,但是出于年龄、阅历还不知道如何去充分还原。经历了“文革”,我觉得创作有了基础,时机成熟了。

虽然有创作的冲动和热情,但是当时还面临一些现实的问题,譬如毛柳唱和的历史事实是发生在室内,如果如实还原那个场面,画成室内就看不出是在北京,所以我构思一定得摆在室外,让观众一看就知道是中南海里发生的事情。但我当时还没进过中南海,这怎么办?我想到自己在中央美院附中上学时曾经经常在景山、北海写生,对周围景观很熟,所以就想象着从中南海看北海的样子,规划画面中一定要出现白塔,一定要出现景山,出现古老的中国元素——松柏常青、龙凤呈祥。我把人物设计成看演出的场景,一桌桌地出现。这些都是我想象的,巧合的是,等我画《良宵》二、三稿时,我才从历史照片中发现当时中南海还真有露天的聚会。

我先用水粉画草稿,画了以后就想把它画成油画,但那个时候没有任何单位支持,草图一出来想放大,首先遇到的问题就是没有画布。放大需要大画布,但当时我的工资是42块,我爱人的工资也只有36块。我们每个月还要寄钱给父母,自己又有了女儿,微薄的收入根本没有能力买画布。物质的匮乏是其次的,还要面对很大的精神压力,周围的好朋友都劝我别画:“刘宇一,别画了,这画这么难,里面几十个人物,你掌握得了么?画了之后谁给你发表啊?谁给你出这个钱啊?恐怕展览都没有机会。”几乎没人支持我,种种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

正在矛盾的时候,我太太的一个老同学来我家,知道我有这个想法后说:“我帮你解决,我去说服桂林国宾馆给你出钱买画布,以后你这画就送给他们。”我又向桂林国宾馆的经理申请了路费,经过努力争取到我所在单位——广西人民出版社领导的支持,所谓的支持就是给我一个月的创作时间。

正式创作开始前,我先到北京找资料,辗转找到新华社,在新华社的历史照片里找到了一些我所需要的资料,心中就更有底了。1979年有整整一个月里,溽热难耐,我埋头创作,长期以来的酝酿,心中积聚的创作热情化作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让我废寝忘食,夜以继日。最后,一幅六米长、两米高的《良宵》画卷终于成稿。9月份我又用了一个月时间继续加工,国庆前终于完成。

史鉴:是否正是因为《良宵》的巨大影响,中央美术学院1982年在北京为您举办了“宇一画展”?这次“宇一画展”为美术界,或者说为江丰先生所重视,是否还因为那个时候您的文化名人肖像画正在产生持续的影响?

刘宇一:《良宵》第一稿出来后,当时广西美协某些领导并不支持,在参加地方及全国美展的时候甚至设置了重重障碍。因此,《良宵》既没有在当地美协纪念国庆的美展上出现,也没有参加当年的全国美展。

最后,历经波折,一位新华社的记者把这幅画反映到了中央,将这幅画的印刷品寄给了胡耀邦、周扬、江丰。江丰看到《良宵》的印刷品后非常激动,说“是个罕见的、非常优秀的作品,应该拿到北京来”,《良宵》是符合他的美学观念和艺术思想的。江丰是鲁迅的学生,是鲁迅在上海培养的青年木刻家之一。后来他帮我想办法:“既然美协选落选了,我帮你搞个人画展”,江丰还为这幅画的展出写了前言:“我们已经经历的、正在经历的和即将经历的史诗般的时代,需要史诗般的艺术、史诗般的画幅。从《良宵》的展出,我恍惚预见到即将来到的绚丽的晨曦……”江丰对我是有知遇之恩的,六米长的画卷无法切割,江丰甚至为此专门找到铁道部,铁道部为此下达指令使得画作终于如期从桂林被运到北京。《良宵》在中央美院美术馆展出期间,江丰前后来了八次,当时谷牧、周扬等许多领导人都曾来看过《良宵》的展出。

最让我难忘的是时任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的习仲勋来看画。整整一个小时,习老仔细看了这幅画,针对画作本身提了很多具体的修改意见,又提出趁着我在北京,可以到他家看看,他说家里有好多旧照片和画面上一些人物的资料,可以提供给我做素材。习老参观期间曾问江丰:“这么好一幅画怎么没有见宣传啊?”江丰答:“这件事很复杂,美术界本来就有不同意见。”习老问:“有什么不同意见啊?”江丰如实地把《良宵》的遭遇讲给了习老:“有人不认同这是艺术,认为是马屁画。”习老有些不解:“这个是马屁画,我们的党史还要不要写啊,整个党史不就是马屁史了么?”他接着提到美国国会可以有林肯、有华盛顿,我们也应该有展现自己领导人风貌的鸿篇巨制。他最后说:“我看,这张画要好好地宣传”,说着马上对他的秘书说:“把秦川同志(时任《人民日报》社长兼总编辑)请来,让他看看这张画要不要好好宣传宣传。”

因此,可以说是从《良宵》开始,我的作品受到广泛的关注,《良宵》的影响力也为我创作名人肖像画创造了条件。所以《良宵》是在集中创作名人肖像画之前,或者说这是同时进行的事。

画名人肖像这个想法源于我从小就有名人情结,我始终觉得一个民族最重要的就是人,对体现民族精神的精英人物我从小就有情结,这些人体现民族风范,是时代的符号。

20世纪50年代在中央美术学院附中念书的四年间我有机会直接接触了许多大人物,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见到毛主席。近距离见毛主席,是在现在国家博物馆的地方。那是1957年春暖花开时节,毛主席和众多的中央领导都去机场欢迎来访问的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元帅。国家领导人的车队徐徐开来,那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毛主席站在车队第一辆也是唯一一辆敞篷车上,肤色偏黑,因为出汗,太阳一照,好似铜雕塑,加之动作稳健,显得十分伟岸。因为群众太热情,蜂拥上前挡了路,车队被迫停了下来,这时停在我面前的是彭德怀元帅的车,他摇下车窗用他浓厚的口音幽默地对我们说:“同学们,不要光喊毛主席万岁,也要喊伏老万岁哦!”呐喊的人群随即高喊:“毛主席万岁!伏老万岁!”

我还曾三次见到过朱德元帅,还给他画过速写,1958年我在长辛店机车厂画壁画,有幸见到了到那儿与二七大罢工工人座谈的朱德元帅,我一路紧跟着朱德元帅,一面走一面给他画速写,他还频频对我挥手,向我微笑。

聂荣臻元帅当时住在景山北面,有一次我写生的时候见到他。那是初冬时节,见到散步的聂帅,他穿了件黑大衣,只有一个警卫员跟着,饶有兴趣地过来看我们画画,和我们聊天。

贺龙元帅喜欢钓鱼,我当时经常到动物园画动物,所以也有机会见到他。我还近距离见过郭沫若两次,一次是上晚自习的时候,校长说:“郭伯伯来看望同学们。”没过多久,我在天坛画画,有幸又见到了陪着波兰外宾游览的郭沫若,他看到那里有解放军在正步走,就像“老小孩”,跟着解放军正步走,我就跟着郭老背后正步走。

这些在北京求学的时候与名人接触的经历,是支撑我创作《良宵》的信心所在,一直让我有把他们描述下来的想法。创作大量的名人肖像,一个原因是我本人的激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江丰老师对我的影响。他对我说过:“一个人一生中如果认定一件事情是有意义的,就应该坚持下去,不受任何干扰地做下去。”画名人像这件事,若不是他大力支持,我进行下去会很困难。他说:“你画得快、画得像,你又有这个激情,你应该系统地把这些人画下来,他们作了那么多的贡献,又受了那么多的苦,尤其是现在年龄都比较大了,这件事非常有意义。”他对我的鼓励和支持不只是口头上的,还给我提供了许多实际的帮助。后来我又认识了当时的中国文联主席周扬,时任中国科学院主席团主席严济慈和中科院院长卢嘉锡,这四个人直接推动我势如破竹地进行人物群像的创作。

我陆续画了有5—7年人物群像,集中画了两三年。1979年开始,1981至1983年集中画,我立志要把我所在时代的优秀人物都记录在我的笔下。我坚持当面写生,写生之后再创作。当场写生不一定是好的肖像,但又是不可少的。当场写生是认识创作对象的过程,通过当面的接触和观察,会对他们有一个基本的审美直觉。而当面写生带来的独特的感受和深刻的理解也是照片所不能赋予的。譬如画贺绿汀(中国著名作曲家、音乐家),去他家的时候,我提出先看照片,看照片就看了一天,通过看照片,了解他的经历,他在我心中更加立体,然后我才能抓住他的精神,捕捉到他最大的特点:硬骨头,以及独立的人格、自由的思想。于是我构思画雪中的贺绿汀,以雪中的长城为背景,以此来烘托他的铮铮傲骨。

在面对面时我发现:这些人确实优秀,是有质感的,有不凡之处,有时候他们一两句话,会让你终身受益、终生难忘。譬如华罗庚、叶圣陶、冰心、丁玲,通过和他们的接触,都对我的人生有重大影响。名人的个人魅力都是靠自身对社会的贡献形成的,是靠自身的长期努力形成的。所以,这些大人物、大学者确实不同一般人,他们谈的问题,感兴趣的事情,都有不凡之处;我还感受到,任何一个名人又都是普通人,和我们一样,都吸收这个世界的空气,都要吃饭睡觉。这平凡的一面让我领悟到:学习名人要学名人的精神及他们处事的基本态度。著名的大学者周谷城给我题词:“博大精深”,他告诉我:“你要成大家,必博大精深,必须有很好的基础,有全面的修养。”诸如此类的话很多,都使我受益。

史鉴:由“宇一画展”往前追溯20年,您1962年就以一幅《耘天》获得了广泛欢迎,展示了您在广西壮族自治区的重要创作实力。看您的履历,您1960年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毕业以后就到了广西,两年以后就创作出优秀的作品,崭露头角。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画家,这样的成绩在那个年代也是十分引人注目的,请介绍一下在广西的生活创作状况好吗?

刘字一:我在广西待了28年,广西算是我的“第二故乡”。在广西,我尝过少年成名的滋味,也遭遇过不公的待遇。但我感谢广西给我的锤炼、培育。在此期间我创作了大量的作品,也形成了自己的艺术风格一用油画工具表达中国画的意境。创作《耘天》时我才22岁,从北京初到广西,在龙胜兄弟民族地区体验生活,步行上龙脊,被它的美所震撼,便尝试着用油画的形式来表达这富有中国味道的风情。《耘天》在1963年庆祝广西壮族自治区成立5周年画展展出后,一位美术评论家发表文章称“这是油画民族化的可喜尝试”,又称正如白石先生所说,“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由此引起辩论,各界人士在《广西日报》上公开发表了一百余篇文章,围绕着“雅与俗”进行辩论。辩论一年多,以中国美术馆馆长曹振峰先生的文章予以总结:青年画家刘宇一的(《耘天》风景美、人物美、思想美,是妇孺皆喜的好作品。“青年画家”的称号,在60年代是中国罕有的名词,《耘天》选送“全国美展”,在北京、上海、南京等大城市巡展,《光明日报》邀约我写了创作体会。《人民画报》《美术》《中国青年》《民族团结》等各媒体热情报道,出品了单张年画,《耘天》甚至普及到了学生作业本的封面。

也是在广西,我与恩师刘海粟结缘。1978年刘海粟复出,刚刚复出的时候受邀访问的第一站在广东。广东省政府邀请了四位老画家到广东做客,其中就有刘海粟。广西壮族自治区副主席听闻,将四人从广东请到广西,我作为广西人民出版社的美术编辑是接待组成员之一。当时,刘老住在桂林国宾馆总统套房,我住在随行人员的房间,于是就有很多机会接触。和他朝夕相处一个多月后,刘老对我很喜欢。刘老每天晚上都有入浴的习惯,平时都是师母照顾,师母有一天面有倦色,我就说:“您也累了,要不我陪刘老入浴吧。”没想到师母和刘老欣然同意。于是我就有机会看到了他的人体,当时我还开玩笑说:“刘老,您把人体引入中国,我能不能画您的人体?”刘老欣然同意。之后,我就开始构思画黄山和刘老,他的经历是“十上黄山最传奇”,经过反复推敲,仔细思考,最后,创作了他在黄山人字瀑前沐浴那幅画,并取名《十上黄山图》。刘老看后大为赞赏,亲自改为《师友黄山图》。意为黄山既是他的老师也是他的朋友,并为我的画作题字:“一管擎天笔,千秋动地歌。天地铮铮骨,黄山耿耿情。”他还幽默地说:“我的几个字比你的毕业证书好啊。”从此,我和刘老开始了长达17年的情谊。

史鉴:就在您正值壮年,艺术创作如日中天的时候,您1991年携全家定居香港,这其中一定有些机缘。我感兴趣的是,这样的迁徙对于您的创作有些什么影响?您在香港也有一本《香港名人肖像画集》,能介绍一下这些肖像画的创作情况吗?

刘宇一:对于名人肖像的创作,我的规划是:先画内地的,然后画港澳台的,最后画全世界的华人精英,画完后建美术馆,就叫“华夏之光”。去香港与画名人肖像有关,那时我已经在国内画了100多个各界精英人物,科学家画了40多个,当时科学界的泰斗基本上都被我画完了,文学艺术界也是这样,当时最具代表性的名人都画了。我在1988年开始到香港画画。去香港原因有二:一是为了出入境方便;二是我喜欢创作大尺幅作品,但没有经济基础,当时的国内艺术市场还没有形成,到香港容易筹款,我需要华侨、港澳的人支持。

到香港后,创作上与内地还是有不同的,主要有两点:第一点,香港的经历让我从思想上对共和国、共产党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叫“有比较才有鉴别”。由于那之后我不仅去了香港,还去了美国、法国、英国、日本、印尼等地,世界各地的旅行使我观察中国的视野更开阔了,思想上得到了升华。我举个例子:在《良宵》拍卖的时候,很多媒体记者到场。《华侨日报》有个女记者问我:“共产党犯了那么多罪,你现在歌颂共产党,你的艺术家良心何在?”我说:

“问得很好,《良宵》就是我艺术家的良心的表现!你讲共产党犯过很多罪,我不赞成这样的提法,我说比较科学的讲法是共产党犯过很多错误。就像你看到一个人他生过不少病,身上生了一个脓疮,脓疮溃烂,特别是你用放大镜看病灶,更加可怕,但是你还应该看到这个人的整个肌体还是健康的,还在成长、还在壮大。这和扭秧歌步子有点像:前进三步后退两步,但总体还是前进的。我和你一样,我相信你是爱国的,我们都希望中国问题更少、毛病更少,人民更幸福,但是我不是政治家,我能做的事情有限,我能做的是反映人民的心声,反映我作为人民一分子的心声,我用画笔给领导谏言,希望领导给人民带来‘良宵,我希望我们的国家日日繁荣,夜夜良宵。”第二天这段话上报,那位女记者基本上认同了我的看法。

史鉴:千禧年前后,看您的创作,我们发现这么一个特点,那就是,在我们社会生活中的每一个重要时间节点,您都会有重要的作品适时出现,并获得巨大社会影响。也看得出来,有的作品您是精心准备,无论精力和体力,都付出了艰辛的劳作。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构思吗?从您的“共和国史诗式巨构”和“宇一经纬画构”可以看出,您是对自己的创作怀有雄心的。

刘宇一:我总在想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必须在有生之年抓住重点,做些能在历史上留下印记的事情。20世纪80年代我给自己提了个要求,对自己的艺术生涯必须要有一个整体的规划。90年代,画了《良宵》和一系列有关共和国史诗的内容的作品之后,我的规划就逐步清晰了。我生活在一个伟大的时代,比齐白石、徐悲鸿都要幸福,中华民族的灾难告一段落,在百年屈辱之后中华民族逐步走向复兴和崛起,我有幸经历这么一个伟大的转折点。这样的时代让我从全局的、战略的高度找到了自己的使命,我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宇一经纬”,经:时代之经;纬:民族之纬,以此构成壮丽的美术史。第二个理解是中华民族的五千年为“经”,我亲身经历的时代为“纬”,我的有生之年里经历的最壮丽最辉煌的事件,一定用我的笔把它记录下来。

“经”的部分我目前的创作有:表现中华民族蒙昧时期至纯至美的《女娲之歌》;表现中华民族至尊至贵的《瑶池会仙图》;“纬”就比较多了,《良宵》《良辰》《和平颂》等等,抓住经纬这个主线,在这个之外,有精力再去搞些别的创作。譬如,我也画了大量有关齐白石老人的作品。一是因为我“崇其艺” (他的艺术形式我比较喜欢,亲切、自然、生动、简练);二是“仰其德”(他为人比较淳朴、真诚,像个“老小孩”);三是“喜其貌”(他有“异像”,形象很上画)。现在我又有画中国梦、党史百年百画等题材的打算。

史鉴:从“宇一经纬”可以看到您艺术创造上的追求和雄心壮志,我们祝愿您的作品不断面世。谢谢您接受我们的访谈!(整理杨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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