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社会主义观及其时代价值探析

[摘 要]列宁社会主义观在科学社会主义发展史上具有重要的理论地位和实践价值。它是包括社会主义认识观、过渡观和建设观等内容在内的理论体系，凝结了列宁对社会主义基本问题的深邃思考和艰辛探索。学习和研究列宁社会主义观，对我们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和深刻的启迪意义。

[关键词]列宁；社会主义观；时代价值；现实启迪

[中图分类号] A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7-8487（2014）11-0010-06

[收稿日期]2014-09-10

[作者简介]王体龙（1978- ），男，河南沈丘人，周口师范学院政法学院讲师，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列宁在领导苏俄人民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历史进程中，坚持以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为指导，以解决俄国社会主义历史实践问题为中心，对社会主义基本问题进行了深邃的理论思考和艰辛的实践探索，创造性地提出了不发达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崭新论断，形成了特色鲜明的社会主义观。列宁社会主义观是包括社会主义认识观、过渡观和建设观等内容在内的丰富的思想体系，在科学社会主义发展史上具有极为重要的理论地位和实践价值。

一、列宁社会主义观的形成与演进

学界关于列宁社会主义观的分歧和争议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列宁社会主义观在经济、政治、文化各领域提出了许多新思想和新观点，形成了与马克思社会主义观相区别的具有新质的社会主义理论。另一种观点认为，列宁对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的理论发展，没有改变马克思社会主义观。笔者认为，我们在认识、分析和研究事物现象和本质时，必须力求遵循全面性原则来把握事物变化发展，依据实践对事物本质做出历史的具体的考察。也正如列宁所说：“要真正地认识事物，就必须把握住、研究清楚它的一切方面、一切联系和‘中介。我们永远也不会完全做到这一点，但是，全面性这一要求可以使我们防止犯错误和防止僵化。这是第一。第二，辩证逻辑要求从事物的发展、‘自己运动（像黑格尔有时所说的）、变化中来考察事物。……第三，必须把人的全部实践——作为真理的标准，也作为事物同人所需要它的那一点的联系的实际确定者——包括到事物的完整的‘定义中去。第四，辩证逻辑教导说，‘没有抽象的真理，真理总是具体的。”[1]（P314）这就要求我们考察列宁社会主义观时，不应拘泥于个别论断和言论，应通过对其探索社会主义实践过程进行历史考察，结合著作文本反映的整体思想来加以裁决。按照这种要求，我们可以把列宁社会主义观的形成过程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十月革命前的社会主义观。列宁基本上接受了马克思未来社会构想理论，完全同意马克思对过渡时期的理论界定和分析，并在马克思关于未来社会发展阶段的划分思想基础上明确地界定了社会主义阶段范围。他指出：“在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通常称为社会主义），‘资产阶级权利没有完全消失，而只是部分地消失，只是在已经实现的经济变革限度内消失，即只是在同生产资料的关系上消失。”[2]（P34）当然，由于受历史实践限制，列宁在当时没有也不可能深入思考如何建设和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的问题。

第二个阶段：十月革命至新经济政策前的社会主义观。生产资料国有化后，列宁提出了以计算和监督为特征的社会主义改造措施，通过对劳动数量和产品分配实行全面计算和严格监督，利用国家资本主义改造旧经济关系，在生产发展基础上建立由国家统一计划和管理的国民经济，向社会主义直接过渡。这种以计算和监督为特征的社会主义改造措施，既反映了列宁对社会主义认识的逻辑必然和最初尝试，又带有“间接过渡”的理论色彩，预示着列宁社会主义观还有进一步深化的理论空间。后来，在战争和主观因素双重作用下，列宁实行了战时共产主义政策，设想通过推行高度国有化、余粮收集制和义务劳动制，全面禁止自由贸易和商品经济，以实现向社会主义的过渡。结果是，虽取得了战争胜利，也酿成了严重危机，宣告了直接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失败。

第三个阶段：新经济政策实施至列宁去世前的社会主义观。新经济政策实施后的实践效果，使列宁改变了对经典社会主义的思维定势和初定模式，促使他逐步探索和找到了适合俄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在尊重经济发展规律基础上，允许商品交换和自由贸易，以市场机制和发展商业来恢复和发展国家资本主义并引导多种经济成分逐步过渡到社会主义，以合作社来带领和引导农民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以实现生产力充分发展和社会不断进步。在实践深入基础上，列宁逐步深化了对社会主义发展规律的认识，从经济、政治和文化等方面对如何建设社会主义进行了崭新构想，并做出了发人深思的理论论断：“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对社会主义的整个看法根本改变了。”[2]（P354）

全面客观考察列宁社会主义观形成与演进过程，我们发现：列宁的社会主义观坚持以实践原则为导向，把社会主义的理想原则应用于经济文化落后国家的具体实际，在经济、政治、文化等领域对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提出了新的思想观点和理论论断，既是对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的丰富发展，又是对苏俄实践经验的理论总结，形成了具有鲜明理论属性、独特实践特色、严密内在逻辑的理论体系。

二、列宁社会主义观的主要内容

列宁社会主义观是包括社会主义认识观、过渡观和建设观等内容在内的思想体系，集中体现着列宁对苏俄社会主义实践基本问题的理论思索。

（一）关于社会主义的认识理论。

1.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甚至单独一个国家内取得胜利。

帝国主义时代，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运动该向何处去？这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必须给予解答的时代课题。列宁在对帝国主义科学分析的基础上，认为受经济政治发展不平衡规律影响和支配，帝国主义战争必然会加剧世界资本主义国家实力衰弱，引起革命形势高涨，使“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甚至在单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内获得胜利”[2]（P4）。针对以俄国不具备社会主义条件为由否定俄国革命的错误主张，列宁运用唯物辩证法进行了有力批判和驳斥，强调指出：“既然建立社会主义需要有一定的文化水平……，我们为什么不能首先用革命手段取得达到这个一定水平的前提，然后在工农政权和苏维埃制度的基础上赶上别国人民呢？”[2]（P359）在他看来，俄国可以在先夺取革命胜利基础上创造建设社会主义所必需的经济和文化水平。尽管这会使俄国革命道路呈现出自身特殊性，但这种特殊性符合世界历史发展的总趋势，因为“世界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不仅丝毫不排斥个别发展阶段在发展的形式或顺序上表现出特殊性，反而是以此为前提的”[2]（P357）。这样，列宁既辩证地揭示了俄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道路的必然性，而且还科学地论证了俄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合理性，从而使社会主义一国胜利理论有了科学的理论论证。endprint

2.社会主义无固定模式，是千百万群众实践的事业。

列宁认为：“一切民族都将走向社会主义，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一切民族的走法却不会完全一样，在民主的这种或那种形式上，在无产阶级专政的这种或那种形态上，在社会生活各方面的社会主义改造的速度上，每个民族都会有自己的特点。”[2]（P398）这就是说，世界各个民族和国家终将走向社会主义，但因各自国情不同，他们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必然呈现出不同特点。这就决定了各个民族和国家在建设社会主义的方法和形式上没有固定模式，必须依据各自的基本国情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模式。列宁认为，社会主义“不是按上面的命令创立的，……生气勃勃的创造性的社会主义是由人民群众自己创立的”[2]（P399）。在他看来，人民群众是社会主义实践的主体，是推动社会主义实践发展的决定力量。在社会主义实践中，只有做到相信人民、尊重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依靠人民、不断总结人民群众的实践经验，为了人民、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才能不断认识和掌握社会主义发展规律，找到适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和模式。

3.社会主义发展有阶段性，根本任务是提高劳动生产率。

俄国生产力不发达，经济成分多元化且小农经济占优势，人民文化水平总体较低，决定了向社会主义过渡将是长期的历史过程。对此，列宁有着清醒的认识：“现在我们经历着一个由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最困难和最痛苦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在一切国家里都必然会是很长的”[3]（P414），“我们还没有超出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最初几个阶段。”[3]（P46）在他看来，像苏俄这样落后国家向社会主义过渡既具有长期性，又具有阶段性，只有经过若干阶段发展为完备社会主义后，才开始向共产主义过渡。在过渡时期内，社会主义要从根本上变革旧生产关系和社会制度，就必须创造出更高的劳动生产率，才能最终战胜资本主义，因为“劳动生产率，归根到底是使新社会制度取得胜利的最重要最主要的东西”[2]（P151）。因此，列宁认为无产阶级取得国家政权之后，应该实现工作重心的转变，集中一切力量把经济建设搞上去，不断恢复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夯实社会主义生存发展的物质基础。“在任何社会主义革命中，当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任务解决以后，……要把创造高于资本主义的社会结构的根本任务提到首要地位，这个根本任务就是：提高劳动生产率。”[2]（P96）

（二）关于社会主义的过渡理论。

1.计算与监督的社会主义改造政策。

为减少社会震荡，列宁提出了用计算和监督的社会主义改造政策来实现向社会主义的过渡。具体就是：在坚持生产资料国有化前提下，在恢复和发展生产力基础上，对劳动数量和产品分配实行严格计算和监督，通过建立国家控制的工农产品交换体系，限制私人贸易，利用国家资本主义改造旧经济关系，通过共耕制引导农民逐步过渡到社会主义。列宁认为，对产品生产和分配实行严格的计算和监督，体现了社会主义改造的实质，虽未触及资本主义私有制，但减缓了社会震荡，有利于直接过渡的顺利实施。这就表明：列宁已经意识到在经济文化落后的俄国保留特定限度的私有制，不会对社会主义产生影响，相反，只要措施得当，私有制可以为社会主义所用。

2.战时共产主义政策。

战争因素使列宁改变了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最初设想，因势利导采用了战时共产主义政策改造城乡经济直接向社会主义过渡。具体就是：实行余粮征集制，将农民手中的一切余粮集中在国家手里统一调配；实行工业国有化，全部工业企业由国家管理经营；实行商业国有化，全部商品实行国家垄断，禁止商品贸易；实行产品实物配给制，由国家统一分配产品劳动和分配；实行劳动义务制，要求有劳动能力的人必须参加义务劳动等等。这些措施集中地反映了列宁等党的领导人试图在小农经济占优势的俄国直接进行共产主义过渡的最初尝试，虽有力地保障了苏维埃政权取得了战争胜利，但却严重脱离了苏俄现实国情，酿成了严重的社会危机，客观上宣布了“用最简单、迅速、直接的办法实现社会主义的生产和分配原则的尝试已告失败”[2]（P279）。

3.新经济政策。

为解决严重经济和政治危机，列宁适时地改变了用“强攻”办法进行直接过渡的做法，转而实施具有间接过渡特征的新经济政策。具体包括：用粮食税代替余粮征集制，允许农民自由支配粮食和其他农产品；工业企业非国有化，在无产阶级掌握国家政权和经济命脉的前提下，发展国家资本主义，引导其他经济成分向社会主义过渡；大力发展商业，由国家调节商业和商品流通，允许市场买卖，充分利用市场和货币机制，促进商品流通；发展对外贸易，加强同外国资本的联系，发展对外贸易往来；发展合作社，引导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等等。这些政策是列宁等党的领导人正确认识和分析俄国国情而作出的政策调整和体制创新，既有效化解了俄国严重的社会危机，又突破了传统社会主义观的认识局限，找到了适合经济文化落后国家社会主义过渡的正确道路，取得了丰硕理论成果和实践业绩，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

（三）关于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构想。

1.经济方面：推进农业合作化，实现国家工业化和电气化。

变落后农业国为先进工业国，是列宁社会主义建设构想的基本主旨。列宁认为，在小农经济占优势且文化落后的俄国，发展合作社是实现对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引导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最有效经济形式。一方面，在无产阶级执政、生产资料公有制条件下，合作社已具有社会主义性质，“合作社的发展也就等于（……）社会主义的发展”[2]（P354）。另一方面，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合作社采取自愿原则，兼顾国家和农民个人利益，有利于引导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实现对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由于俄国自身的特殊国情，列宁对发展合作社的长期性做了充分的估计：“通过新经济政策使全体居民人人参加合作社，这就需要整整一个历史时代。在最好的情况下，我们度过这个时代，也要一二十年。”[2]（P351）因此，他主张苏维埃国家要把发展合作社作为长期过程来看待，在物质和精神上大力支持和帮助合作社发展。农业合作化发展离不开国家工业化和电气化的支持。在推进农业合作化发展的同时，列宁特别强调工业化发展对俄国的重要性：“建立社会主义社会的真正唯一基础只有一个，就是大工业。……没有高度发达的大工业，那就根本谈不上社会主义，而对于一个农民国家来说更是如此。”[4]（P301）列宁非常重视科学技术在国家工业化中的作用，强调工业化要与电气化相结合，通过电气化，为工业、农业和运输业现代化发展奠定坚实的技术基础，以保证苏俄由落后农业国向先进工业国转变目标的顺利实现。endprint

2.政治方面：改革国家机关，加强党的建设。

改革国家机关，加强党的建设，是列宁社会主义建设构想的基本内容。在他看来，苏维埃国家机关作为社会主义国家机关，应是先进政治制度的集中体现；但因脱胎于沙皇时代，苏维埃国家机关不可避免地保留有旧式机关的缺点，必须予以改革以适应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为此，他提出了反对官僚主义、厉行勤俭节约、提高工作效率、充分发扬民主等改革措施。改革国家机关，加强政权建设，同党自身建设是紧密联系的。在坚持党的领导基础上，列宁提出了加强党自身建设的系列措施：提升党员质量，保持党的纯洁。列宁认为，革命工人阶级政党不能片面追求党员数量的增加，而重点要注重党员质量的提升，强调要加强党员自身教育，明确要求“徒有其名的党员，就是白给，我们也不要”[5]（P222）。加强党的团结，防止党内分裂。列宁主张扩展党的中央委员会，以此达到防止党内分裂、改进国家机关的目的。依法依纪，从严治党。列宁认为，加强党的建设，必须依法依纪进行，对于触犯党纪的党员要给予严肃处理，触犯国家法律的，还要移交司法机关，公开审理。

3.文化方面：开展文化革命，进行文化建设。

开展文化革命，进行文化建设，是列宁社会主义建设构想的重要方面。列宁深感俄国文化异常落后对社会主义建设的影响和制约，提出必须开展文化革命、进行文化建设，并把文化革命和文化建设作为社会主义在俄国实现的标志之一，强调“只要实现了这个文化革命，我们的国家就能成为完全社会主义的国家了”[6]（P774）。在列宁看来，文化革命和文化建设是一项系统工程，根本任务就是通过发展教育，建设和发展无产阶级文化，并指出：“建设无产阶级文化的任务只有靠无产阶级自己的力量，靠无产阶级出身的科学家、艺术家、工程师等等才能完成。”[7]（P463）为确保文化革命和文化建设的顺利进行，他要求必须把教育摆在首位，既加强共产主义思想道德的教育，确保文化革命和文化建设能始终沿着正确方向发展，又要强化科学文化知识的学习，切实提高全民的文化水平，培养和造就社会主义建设所需的各类人才；要求各级政府要大力增加教育经费，确保文化事业发展获得必需的物质基础；切实提高教师的社会地位，发挥其教书育人的积极性。

三、列宁社会主义观的时代价值

列宁社会主义观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把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创造性地运用于苏俄（联）社会主义历史实践，形成了具有鲜明时代特色和独特实践主题的思想理论，科学揭示了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的基本规律，对我们当前全面深化改革，扎实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深入发展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和深刻的启迪意义。

（一）列宁社会主义观科学地回答了落后国家社会主义道路的必然性和合理性，启示我们必须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三大自信”，把社会主义事业不断推向前进。

经济文化落后国家率先走上社会主义道路是否具有必然性和合理性，是20世纪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发展需要解答的时代课题。列宁依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科学地分析世界资本主义发展态势，认为经济政治发展不平衡是帝国主义时代资本主义发展的基本规律，受这一规律支配和影响，帝国主义国家为争夺殖民地和海外利益不可避免地要发动战争，这就必然加剧帝国主义国家之间以及帝国主义国家与殖民地国家之间的矛盾，引起人民革命形势高涨，使得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有可能首先在帝国主义链条中最薄弱的国家爆发。列宁科学地分析了俄国国际国内形势，认为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俄国具备了社会主义革命的内外条件，随即领导党和人民发动了十月革命，使俄国迅速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在苏俄社会主义实践中，他立足俄国实际，从实践出发，实现由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向新经济政策转变并创造性地对社会主义经济、政治和文化建设进行了崭新构想，形成了适合自身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理论，为俄国社会主义建设指明了方向。列宁关于落后国家率先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必然性和合理性的论述，为落后国家走上社会主义道路提供了方法论武器。与俄国一样，中国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脱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生产力不发达，人口多、底子薄，地区发展不平衡，发展起点更低，但社会主义发展却经受住了考验。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坚持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把改革开放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结合起来，大力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成功地开辟了适合自身国情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并创造了世界社会主义史上的“发展奇迹”，使社会主义发展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机。历史和实践启示我们：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完全有可能建设基础稳固、前途光明的社会主义社会，我们必须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并不断把社会主义事业推向前进。

（二）列宁社会主义观明确地坚持了人民利益至上的价值取向，启示我们必须把实现人民群众根本利益作为社会主义改革和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人民群众是社会主义实践主体，是推动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决定力量。在社会主义实践中，只有坚持以人为本，尊重人民、相信人民、依靠人民、为了人民，始终把人民群众生机勃勃的创造力作为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力量之源，才能科学揭示社会主义内在本质，正确把握社会主义发展规律，准确找到社会主义建设方法和检验标准。“战时共产主义政策”的失败和新经济政策的成功，有力地说明了只有满足人民群众的利益要求，人民群众才会真正拥护苏维埃政权和社会主义制度。这启示我们：人民群众利益能否实现及实现程度的大小直接关系到社会主义事业的兴衰成败，因此，必须把实现人民根本利益作为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当前随着改革的深入推进，我国社会出现了利益阶层多样化、利益主体多元化、城乡收入差距拉大等现象，使得人民群众内部利益矛盾趋于复杂化，影响了社会和谐和稳定。妥善解决这些问题，要求我们必须立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坚持发展是解决我国所有问题的关键，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全面深化改革，正确处理改革、发展和稳定的关系，在推进生产力发展和社会进步中，切实解决好、发展好、实现好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endprint

（三）列宁社会主义观清晰地厘定了社会主义过渡的现实性和艰巨性，启示我们必须从实际出发，坚持建设社会主义方向唯一性和方法多样性的统一。

社会生产力不发达、经济成分多元化且小农经济占优势，政治民主发展不充分，群众文化水平总体较低，决定了经济文化落后国家社会主义过渡和建设既是漫长的历史过程又要经历若干发展阶段。列宁看到了经济文化落后国家社会主义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一方面，坚持认为社会主义产生和发展具有历史必然性，并坚信一切民族都将走向社会主义。另一方面，坚持按实践原则来认识社会主义，科学把握社会主义发展的阶段性，依据不同阶段采用不同方法来建设社会主义。如在向社会主义过渡问题上，列宁最初采用计算和监督的办法，通过发展国家资本主义实现向社会主义的直接过渡，后因战争原因加之主观上急于求成，改用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办法进行直接过渡，结果严重脱离国情而宣告直接过渡的失败。后来改用新经济政策以间接迂回方式实现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最终探索到适合俄国发展的社会主义道路。这启示我们：建设社会主义，必须从本国实际出发，把建设社会主义方向唯一性和方法多样性有机统一起来，因为“在到达完全的共产主义以前，任何形式都不是最终的”[2]（P400）。也即是说，我们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可以参考、借鉴别国的模式、形式和方法，吸收其长处，但决不能照搬照抄，要从本国国情出发，依靠人民群众的实践创造走出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

（四）列宁社会主义观完整地勾勒了落后国家社会主义建设的总体布局，启示我们必须把建设社会主义当作系统工程全面推进。

根据革命和建设经验，列宁坚持实践标准，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构想，勾勒了落后国家社会主义建设的总体布局：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现代化大生产，实现国家工业化、电气化，推进农业合作化，引导农民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努力实现由落后农业国向先进工业国的历史性转变；坚持以政治建设为前提，加强党的建设，改革国家机关，深入开展反官僚主义斗争，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坚持以文化建设为保障，开展文化革命和文化建设，大力发展文化教育事业，不断提高劳动人民的科学文化水平。这启示我们：社会主义建设是涵盖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和党的建设等在内的系统工程，其中，经济建设是中心，政治建设是前提，文化建设是保证，党的建设是关键，相辅相成，不可偏废，要求我们在实践中既要将之当作系统工程全面推进，又要随着实践发展给予丰富和完善。

参考文献：

[1]论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 [C]//.列宁专题文集.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论社会主义 [C]//.列宁专题文集.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3]列宁全集（第34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4]列宁全集（第4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5]论无产阶级政党 [C]//.列宁专题文集.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6]列宁选集（第4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列宁全集（第60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

责任编辑 王家芬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