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形成脉络及内在逻辑

黄家茂+杨露

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提出和形成的历史过程

从“一个全面”到“两个全面”。党的十六大提出了“一个全面”的奋斗目标，即“要在本世纪头20年，集中力量，全面建设惠及十几亿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会”。“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被十六大写入大会主题，专列一个问题加以论述和强调，还上了十六大报告的标题，从而成为党的十六大最鲜明和突出的主题。党的十七大仍然坚持和使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概念和提法，重申了“一个全面”的奋斗目标，但对其内容进行了充实和调整，提出了新的目标，特别是提高了经济发展指标的要求。党的十八大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目标的表述做了重大调整和完善，将“建设”改为“建成”，进一步提出了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目标。这就把党的十六大提出、十七大重申的“一个全面”扩展为“两个全面”。此后，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又把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简化为“全面深化改革”。

从“两个全面”到“三个全面”。2014年初，在起草《决定》的过程中，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中央对于文件的一个重要考虑，就是要“体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这‘三个全面的逻辑联系。”同年8月，在就《决定》征求意见稿听取意见和建议时，他明确阐述了全面推进依法治国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全面深化改革的内在关系，提出文件要把握好这“三个全面”的逻辑联系。同年10月召开的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决定》指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全面深化改革、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必须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在对《决定》作说明时，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要体现“‘三个全面的逻辑联系”的指导思想。同年11月，在福建考察调研时，他再次论及了“三个全面”，要求“协调推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进程”。同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党外人士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指出，“三个全面”具有内在逻辑联系，是有机统一的。这样，“两个全面”进一步扩展为“三个全面”。

从“三个全面”到“四个全面”。2014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江苏考察调研时提出：“协调推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推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迈上新台阶。”就是在这次讲话中，他在“三个全面”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个“全面”即“全面从严治党”，第一次把“四个全面”并提，并进行了重要整合，使这个命题、概念和范畴固定化、定型化。至此，“三个全面”最终扩展为“四个全面”。2015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全面推进依法治国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的重要讲话中，首次明确把“四个全面”定位于党中央治国理政的战略布局。他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从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局出发，提出并形成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布局。”以这次重要讲话为标志，我们党在新形势下治国理政的“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正式形成，并成为实现中国梦的强大思想武器。

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内在逻辑联系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为其他“三个全面”提供战略目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党的十八大提出的战略目标。在“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属于目标系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关键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要求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全面深化改革。不全面深化改革，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就会功亏一篑，或半途而废。全面依法治国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必然要求。它的总目标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全面依法治国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保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离不开全面依法治国。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依法治国是“姊妹篇”，它们的总目标直接服务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服务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同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都离不开坚持党的领导。坚持党的领导，必须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这就要全面从严治党。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我们党面临着“四大考验”和“四大危险”。全面从严治党，才能做到“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坚强保证，使我们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需要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和全面从严治党的保驾护航。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作为三大战略举措，都要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服务，共同支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实践进程和如期实现。只有全面深化改革，“勇于冲破思想观念的障碍，勇于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才能获得强大的发展动力；只有全面依法治国，树立宪法和法律的权威，弘扬社会公平正义，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才能获得可靠的制度保障；只有全面从严治党，提高管党治党的能力和水平，始终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才能获得坚强的政治保证。

全面深化改革为其他“三个全面”提供战略动力。全面深化改革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做出的战略举措。在“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全面深化改革属于围绕实现战略目标而提供的动力系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都需要通过全面深化改革破除体制机制上的障碍和藩篱，建立健全科学的制度体系来着力解决各自所面临的一系列突出矛盾和问题。中国改革经过30多年，“可以说，容易的、皆大欢喜的改革已经完成了，好吃的肉都吃掉了，剩下的都是难啃的硬骨头”。面对改革的两难抉择，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坚持以改革广泛凝聚共识，注意把握改革的正确方向，以巨大的政治和理论勇气推进全面深化改革进程。中央反复强调：“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也是决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招。”以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纲领性文件《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为重要标志，我国的改革开放开始步入新阶段。改革开放是强国之路，只有全面深化改革，才能为其他“三个全面”提供强大的动力源泉；全面深化改革，既要服务和服从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现实需要，又要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强大的发展动力；既要维护宪法和法律的权威，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和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建设，又要在法治的基础和轨道上推进和运行，以法律、制度的形式加以规范和固化；既需要理直气壮地坚持党的领导来保证改革发展目标的顺利实现，又要为旨在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的全面从严治党提供根本方法和途径。因此，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和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建设的重要任务，把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继续推向前进，必须全面深化改革，别无他途。全面审视“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全面深化改革既是驱动力和凝聚力，也是方法路径和精神内核。

全面依法治国为其他“三个全面”提供战略保障。“依法治国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和重要保障”。全面依法治国，是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做出的战略举措。在“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全面依法治国属于围绕实现战略目标而提供的保障系统。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始终坚持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深化改革、推动发展。治理一个国家、社会和政党，关键是要立规矩、讲规矩和守规矩。法治作为规矩能够为党纪国法提供良好的执行环境，保障我国实现经济发展、政治清明、文化昌盛、社会公正和生态良好。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通过的纲领性文件《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标志着党对法治地位和作用的认识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全面依法治国是其他“三个全面”的重要制度基础和法治保障，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奠定了重要的法治基础、为全面深化改革营造了良好的法治环境、为全面从严治党提供了基本的法治支撑。全面依法治国与全面深化改革作为“鸟之两翼”、“车之两轮”，共同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战略支撑，同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目标的顺利实现，又需要通过全面依法治国来创造公平正义的社会环境氛围；全面深化改革的每一项措施必须于法有据，其所取得的成果也需要通过全面依法治国来加以稳定和固化；全面依法治国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同时党的各项活动包括全面从严治党又必须在宪法和法律的范围和框架下活动和进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从严治党都离不开全面依法治国。只有全面依法治国，才能使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顺利推进而不仓促紊乱，全面深化改革深入发展而又井然有序，全面从严治党产生震撼但又于法有依。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全面深化改革、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就必须在全面推进依法治国上做出总体部署、采取切实措施、迈出坚实步伐”。

全面从严治党为其他“三个全面”提供战略保证。从严治党，是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现实路向和战略选择。全面从严治党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中提出的战略举措。在“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全面从严治党属于围绕实现战略目标而提供的控制系统。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因此，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从严治党，一贯强调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推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关键在党。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在从严治党上进行了新的探索，并以“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猛药去疴、重典治乱”，“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气魄来体现全面从严治党的勇气与决心。这就契合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对加强党的领导的迫切要求。全面从严治党是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关键和灵魂，其他“三个全面”则是检验全面从严治党成效的重要平台。全面从严治党既关系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目标能否顺利实现，又关系到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依法治国战略举措能否顺利推行，与其他“三个全面”从整体上构成了伟大工程与伟大事业的辩证统一，体现了党的建设与治国理政的辩证统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目标的实现、全面深化改革强大动力的泉涌、全面依法治国制度保障的确保，从根本上说都必须依靠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来实现。全面从严治党可以保障其他“三个全面”已经取得成绩的巩固和继续取得更大的成绩。不“全面”、“从严”治党，其他“三个全面”都无从谈起，即使已经取得了一定成绩也会前功尽弃、付诸东流。当下，中国共产党正在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正在围绕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目标进行伟大实践，因而全面从严治党至关重要。只有全面从严治党，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我们党才能靠“自身硬”凝聚起不可战胜的磅礴力量，经受住“四大考验”、战胜“四大风险”，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为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提供坚强政治保证，进而实现“两个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国梦，创造无愧于时代、历史和人民的辉煌业绩。

〔本文系重庆师范大学博士启动基金项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12XWB040），重庆市教委人文社科项目“实现‘两个百年和中国梦目标进程中‘四个全面的内在逻辑联系研究”（15SKG035），重庆市社科规划项目“‘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视域下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重要理论与实践问题研究”（15YBMK001）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重庆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责任编辑：张功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