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归来话“黑车”

李润英

在中国的城市，你可以看到大街上的“的士”穿梭不停。可这次到俄罗斯，我们傻眼了：怎么大街上难见一辆顶有“TAXI”标志的出租车？

在莫斯科宾馆里，我笨拙地用俄语与服务员交谈，询问他怎么才能乘到出租车。服务员听懂了我的意思，笑着说：在莫斯科打车非常方便。只要你在路边把手一伸，马上就有车停下来为你效劳，当然这些车都是私家车。

“这不是黑车吗？政府难道不管？”我对乘这种没有经营执照的“黑车”表示担心。

“黑车？哈哈……”这个一头鬈发的高个小伙子顿时大笑起来。随后他友好地告诉我：在他们的国家没有黑车之说，很多私家车都能拿来当出租车拉活儿挣钱，而且价格还比正规出租车便宜许多；上车前先跟他说你要去的地方，看他拉不拉，要多少钱，然后再砍价。

第二天，我们按照服务员的话试着在路边伸手示意。不到一分钟，便有一辆私家车在我身边停下。开车的是位女士，三十多岁，打扮得很漂亮，像个贵妇人似的。我递给她写有俄文地址的纸条，她示意知道了。

我忙问价钱，她说随便给，她不会在意。大约开了近二十分钟，车子在一家公寓前停下，她示意我到了。我忙给了她20卢布，她只收了10卢布，这让我很意外。

我下了车提着行李走进公寓，用俄语向门口的保安打听住在这里的一位友人，谁知这位保安一脸茫然。我忙把纸条拿给他看，那保安连连摇头说“涅都，涅都（不是，不是）”。我无奈走出公寓，忙用手机与友人联系，好不容易接通可手机偏偏没电了。我想打公用电话，可附近又找不着，正焦虑如何打道回府。

这时，一辆小轿车戛然停在我身边，车窗露出那位女士熟悉的臉，我喜出望外。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就向我表示歉意，说她搞错了地址，不是这家公寓。我感动地连说“斯巴西巴（俄语谢谢）”。我再次上了她的车，十分多钟后终于见到了等候我的友人。

我把刚才“打的”的奇遇说给友人听，友人说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因为这里的汽车很便宜，即使是从日本、西欧、美国进口的轿车，一万美元就可以买辆相当不错的原装车，花四五千美元就可以买部不错的二手车。养车也不贵，车只要不上路，什么费用都不用花。原来，俄罗斯是把所有的费用全算在汽油里。

由于家庭轿车很普及，而用自己的轿车拉人挣钱政府又不管，所以在莫斯科打车很方便；车主有些收钱，有些还不收钱，收钱的也便宜。

在莫斯科还有用公车挣外快的，只要不耽误工作，就没人计较。这不，我们离开宾馆回国时，习惯地把手伸出去拦车，突然一辆警车“嘎”的一声停在面前。我们心神未定，赶忙向警察出示护照，警察反倒疑惑了，问道：“你们不是打出租吗？去哪里？”我们忙回答：“去火车站。”警察二话没说，让我们上车。到了火车站，我们一再说“谢谢，谢谢”。警察回答：“不用谢，付五个卢布就可以了。”

虽然从俄罗斯回国了，可在莫斯科打的这件事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每每想起，都会觉得莫斯科能给予人便利。

（责编 张圣荣）